钱大双在高处不敢随便乱动,但萧晔却反而是更随便自在了。
他神色端庄得不能更端庄,言行却与端庄相差十万八千里,而且这二者却毫无违和感。
一对墨眸澈然无波,修长的手指拈起来钱大双鬓前垂覆的散发,缓缓抚顺到她耳后,语气正经得不能更正经。
“你这个困难太简单了,就算你从没说过!嗯,我每次都是有事才来找你,比如这次就是有事想问你!”
钱大双不傻,已经看出来某人故意折磨她,明知道她怕高,偏偏要在这么高的树上说话,所以她的语气依旧恶劣,“啥事快说!”
萧晔微微倾身,捉住了钱大双另一只手,但是钱姑娘反应很大……她前世美习惯了,也高傲习惯了,只要是性别男的生物故意距离她太近,她就鉴定为存有耍流氓的动机。
“臭流氓!”
低骂出口的同时,钱大双猛地挣脱了手,但是身体因此严重不平衡,惯性地向后倒去。
萧晔袍袖舒展,笼住了她的肩头,同时手臂加力,这样钱大双就挪窝了,背靠着树干而坐得更加踏实安稳。
然而钱姑娘毫不领情,认定某人一上来不让她靠着树干坐,就是存心想捉弄她。
是的,此刻钱大双认为刚才某人算不得耍流氓,因为她与前世相比丑若两人,失去了招惹谁耍流氓的魅力。
萧晔依旧神色端庄,但是墨眸里滟笑骀荡,唇角的笑弧也掩藏不住,他塞给钱大双一个手炉,毒舌式解释。
“像你这样笨得独一无二,也是种极致的别致,不过是想摸摸你的手凉不凉,想给你个手炉暖暖而已,你却整得好像爷想要剥你衣服似的,真是没谁了,出门也不多穿衣服,你都冻得抖了!”
她这是冻得抖吗?
分明是恐高好不好?
这厮分明故意整她,还假惺惺地裱友谊的小纸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