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叽里咕噜乱转,就仿佛是憋了一肚子蛆虫的大头苍蝇,急着找地下蛆似的,她看着就膈应得不行。
丈夫文春生对她不止一遍强调千万,千千万不能给钱大双添麻烦,因为钱大双独撑着一个家很不容易,而且对他们夫妻那么照顾。
所以文翠叶也下炕穿了鞋,假装说自己去趟茅厕,实则借机离开。
钱大双出了屋,对文泽娘笑了下,“婶子,你等我片刻!”
说完,她就去小棚屋里拿了药酒,揣进怀里,刚踏出门,小鹏几个砍柴回来了,她简单解释了几句,提步就向荆门走去。
“钱寡妇,你等等!你害得我跑了这么一趟,我这人从来不白跑腿,你给我拿十斤猪肉!”
听到尤青的无理要求,钱大双心里膈应至极,呵,这个尤青这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她连头都懒得回。
“十斤猪肉?十斤猪肉太少了,镇上肉铺里猪肉多得是!”
尤青满脑子正想着猪肉怎么吃呢?
是猪肉炖土豆,还是包顿猪肉白菜馅儿的大饺子?
猝不及防被钱大双兜头泼来一盆夹着冰碴子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会这样?
钱寡妇明明很听她话的要去看看文璇了,那钱寡妇咋就不给她跑腿的好处?
望着钱大双和文泽娘消失在荆门外,尤青还如木头桩子似的僵立原地,仿佛,仿佛觉得那句话不是钱大双说出来的,是她幻听了而已。
不止如此,小鹏进东屋听小雪说了前因后果,马上过来补刀,“哪儿来的臭屁精?弄脏我家院子了,滚!”
尤青这才终于清醒了,认清了冷邦邦的惨败结局,她白跑了一趟,别说猪肉了,连根猪毛都没逮到手!
钱大双和文泽娘边走边聊文璇的种种,没走多远,她没有刻意回头看,就听得尤青的脚步声,这个女人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