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洗漱的功夫,弄好了萝卜油渣馅儿。
自从服用翠红膏后,钱大双发现小雪睡得特别沉,可对她而言没什么卵用,一有心事依旧难以入睡,这不洗漱后,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她爬起身,下了炕,找出来白天打的酒,倒出来少半碗,放到土炉子火盖边儿温了一会儿,一口口抿着。
酒水入口后,那股子灼热从嗓子往下游走,异常舒畅,不知怎么的,钱大双就想起来夜星川。
尽管她悄咪咪地将那个布条儿丢进炉膛里烧成了灰,可那上面的帅气方块字却如窗外的打更声,蓦然毫无预兆的浮起,一下下叩打在清寂心城之上,莫名的失落随之袭来,过往的记忆如残红落蕊翩飞。
唉,他怎么是夜星川啊,怎么就不是她的萧晔?
都说喝点酒睡得死,到她这儿怎么就不好用了?
只有钱大双自己知道,昨晚她梦见了萧晔,深陷梦魇的漩涡中,最终惊醒时已是满脸冷泪。
然而钱大双不知道的是当她倦到了极点,沉沉昏睡后,萧晔从天窗飘身而入,在炕沿边长身玉立许久,一张俊颜密缀清霜,面上凉薄内里却无从排遣愁郁。
他虽然年纪小,但却有识人无数的丰富阅历,自己怎么就看不透这个钱大双了?
终是轻叹一声,萧晔坠身坐在炕沿边儿,堪堪钱大双梦呓,字字入耳惊心,“萧晔,我爱你……别走,不分手好吗?”
就在这一瞬间,萧晔无比厌恶自己这个名字,起身欲走,但是钱大双好死不活的抓住了他的袍衫衣襟。
想掰开钱大双的手,但萧晔真是嫌弃钱大双这只粗糙糙的瘦爪子,垂首片刻后,他手一扬,灶台上瓦盆里的一只碗就到了他手里。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葫芦,将里面的蜂蜜倒在碗里一些,又将葫芦收入怀中。
但当萧晔将碗凑近钱大双唇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