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油灯灯光将站在地上的钱小山身影拖长,投注绵亘到后墙上,黢黑黑一大片。
他锁起来眉头,一阵牙疼,什么玩意儿?他和钱小川,尤其是他,不应当被最重视?
不等他说什么,鬼原主先哔哔开了,“你真傻透了,你还是家里唯一的寡妇呢,让他们都滚出去赚钱,所有的银钱都归你管,你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把我的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就悬梁自尽,我正好返魂。”
对此,钱大双只当是一阵耳旁风刮过。
小鹏暗暗欣喜,好啊好啊,他不用挑水啦,可是小雪的地位怎么蹭的一下就蹿上去了?就因为她是女的吗?
强烈的存在感骤然空降到自己身上,小雪老得意了,“大嫂,我可以给他们三人分派家务活?”
身为一家之主必须压的住场子,钱大双绷着脸点头,小雪颇为激动地发号施令,“你们三个,从明天起,轮流负责给羊割干草或者搂树叶,一天两篓子。”
这三个家伙那会儿都想宰羊吃肉来着,先替羊儿出一口恶气再说。
钱小山见小鹏和钱小川没有异议,他也没吭声。
小雪见状,越发得意洋洋,“小山,今晚你洗锅!”
钱小山求助般望向了钱大双,后者连一眼也不看他,和小鹏讨论着明天去镇上的采购之物。
钱小山只好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做家务,还要忍受着一旁小雪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的专业指点。
终于洗完了锅碗,钱小山擦干手,弱弱一问,“大姐,我有挑灯夜读的习惯,你明天去镇上,买几斤灯油回来可以吗?”
钱大双不假思索,“可以!”
钱小山满意地转身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见钱小川还恋恋不舍地听着自己和小鹏叨叨,钱大双笑笑的,“小川,如果你想劈一晚上的木柴,那就继续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