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累了,现在又多了钱小山和钱小川,而且他们兄弟俩还读书,年后这轮省府考试的盘缠费用就是一大笔银子,够屯子里普通人家娶一房媳妇了。
再加上欠里正家的那十一两银子,这样沉重的负担,就算是一个男人也觉得吃力,更何况是大嫂这样孱弱的女人。
小鹏听屯子里的人议论,寡妇改嫁难如登天,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先偷汉子,然后和野汉子一起私奔。
所以,小鹏担心自家这个会赚钱的大嫂某天直接跑路。
可他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怪只怪大哥阎大豹空有那么好的功夫和打猎本事,怎么突然就没了?
见小鹏郁郁寡欢,钱大双斟酌了片刻,简单说了实情,“小鹏,你别乱想了,那个大主顾是翠红楼的鸨儿,而且她给美颜膏改了名儿,叫翠红膏。”
小鹏听了这番话,心情不是用震惊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听屯子里的泼皮无赖说,那翠红楼的老板娘鸨儿可是个成了精的女人,对,就是个老妖精。
就算是阎王爷那种级别的从她面前走过,也能被她剥下来一层皮煮汤喝。
那么貌不惊人的大嫂怎么就做成了这笔大买卖?
这个念头冒出来,小鹏却不想再深想下去,总之大嫂是个有能耐的,不管大嫂怎样做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钱大双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语气,简洁无藻饰的话语,却字字直落小鹏的心底,“翠红楼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万一你学坏了,我对不起你大哥!”
话说开了后,气氛随之欢愉起来,走上返途不久,小鹏看见一只土黄色的野兔从枯草从中蹦跳出来,孩子心兴起,欢呼着追起来。
钱大双挎着空篮子,望着那两个欢脱的影子,放慢了脚步,拿出来冷馒头和水,啃一口,喝一口。
最终小鹏沮丧折回来,说自己差点就逮到了那只野兔,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