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钱大双见钱小川望了一眼东屋,又探询似的望着长兄钱小山。
伴随着鬼原主歇斯底里的鬼笑,钱小山知道瞒不下去了,据实而说,“爹娘都没了,我们从你家回来时,爹娘都没了!”
果然,果然出事了!
两条人命没了,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毕竟与原主的父母素昧平生,因此钱大双没有多少伤悲,倒是惊骇得厉害,不用多想,就是阎大豹惨死的那天,原主的父母也没了!
怎么一下子就都没了?
钱小川吧嗒掉泪,而钱小山深埋着头,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在这一瞬间,钱大双心里涩凝,一下子就成了孤儿,他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而已,刚才他应该是故意伪装世故而已。
“小山,钥匙呢?姐想看看爹娘!”
钱大双想了解原主父母的死因,也猜到东屋锁头的钥匙在钱小山手里,所以径直望向他。
钱小山身体一僵,但很快点点头,大步出了西屋,走过去,打开锁头,几人鱼贯而入。
屋里冷浸入骨,与院子里的温度差不多,土炉子,老木柜,梳妆盒等等简单陈设都蒙了一层细尘。
土炕上,炕头那儿,紧挨着,直挺挺地躺着两个,身上苫盖着陈旧的薄被。
孙兰娣看上去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如果忽略钱大柱一张脸枯瘦得几近皮包骨头,如果忽略夫妻俩额头上干涸的血洞,那么两人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宁静。
钱大双轻叹,好好的两个人,究竟为什么就想不开而选择这样极端的死法?
平日,大姐看见一条稍微肥点的树虫,都会哭得一惊一乍,惊得鸡飞狗跳,而此刻,她平静得仿佛在端详荷包的花样……大悲无声,大姐肯定就是这样的。
钱小川这样想着,很想拍拍大姐的肩头,说句矫情的大废话,没事,还有他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