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在自己耳边，他才反应了过来。

还是那调皮戏谑的声音，一如当年的玩世不恭，“呦，我亲爱的师兄，怎么不认识你师弟我了？”

“你……真的是你……”

张之维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心中的心情，“你竟然回来了，难道你放弃了？”

“不不不，我不是放弃了，而是成功了。”

成功了？

张之维心中一惊, “你找到了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什么修为？”

原本心如止水, 此时却如同惊涛骇浪一样不停翻滚。

这是他年轻时候最难以忘怀的一个人, 自己哪怕努力了十年，继承了天师印，依旧没有自信打败当年的那个他。

要知道那时候, 他太年轻了，才十几岁的样子。

哪怕他成了天师, 有了天师印, 依旧自认为在一人之下, 他太恐怖，太恐怖了。

他真的还在吗？

“哈哈哈, 他在也不在！”

张怀义眼神中带着崇拜已经无尽的唏嘘，“恐怕再也看不见他了，他成仙了！成仙了！”

成仙……

张之维忍不住有些恍惚, 走到了那一步了吗, 果然不愧是你呀……

……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见她。”

一男一女站在远处, 看着池塘里不断欢耍的某人。

“她几乎就没有你的印象,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 正常人，甚至想象出了父亲母亲的样子。”

“如果你一旦上去相认，她肯定会问你母亲, 甚至还会引来一大堆其他的麻烦。”

“我担心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身份……”

“与其那样难受，还不如保留着这一份憧憬。”

罗素双手抱脑, 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