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对这个结果非常不能接受。
他找上梁炎东,什么矜持原则通通都丢到了赤道外面,追问他,当年在掌握详细信息后,对凶手画出来的画像到底是谁。
梁炎东直视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不明的晦暗情绪翻来覆去地搅动,罕见地犹豫了很久。
最后,他从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素描纸。
因为年代久远,纸张已经隐隐泛黄,任非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张非常细致的素描画。
因为距离近,他只觉得那张纸上的眉眼五官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当他抻开胳膊跟画像拉开距离,看清了上面那张脸的时候,却如同整个人瞬间被冰封了一样,顿时僵在当场。
梁炎东给他的那张画像……画的……是跟他父亲任道远……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任非指尖一松,那张泛黄的画像飘然落地,被梁炎东捡起来,他看着那男人拿着画像邹进,下意识失神地摇头倒退,“……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梁炎东一把拦住他,“所以说当年画出这张脸的时候我和老师也吓坏了。当时我们以为是市局的一把手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甚至把势力渗透进了市监狱……所以后来即便老师为了保证我不被立即判死而说服他让我以线人的身份入狱,我和老师也无法信任他,我们一直猜测,他之所以会同意老师的提议,是因为自己也有不可告人的打算,正好借坡下驴……我当时装哑巴,其实是把任局当成了首要潜在威胁,装给他看的。不过现在看看,任局如今对我成见这么深,就是因为我进监狱就哑巴了从没有给他传递过任何线索,所以他觉得自己是被我和老师连起来唬了一道,成了我逃脱罪责帮凶的缘故吧。”
“你什么意思?”任非连嘴唇都是抖的,却从打颤的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爸……”
“其实在穆雪刚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