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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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第二次从医院逃走了。
趁着他爹没回来,梁炎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给杨璐打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无人接听后,他毅然决然地拖着个多了个弹孔的身体,匆匆裹上外套,步履不稳地上了出租车,直奔杨璐的小花店。
他明白,事发前他爸为了他去查杨璐的祖宗十八代,已经查到了杨璐可疑的诸多问题,就算他不说,就算他能阻挡梁炎东去查,杨璐的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他或许能用梁炎东欠他的人情让那男人闭嘴,但无论如何,他拦不住他爸。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为杨璐争取更多的反应时间。
——离开也好,想办法自救也好,哪怕只是去接受了最基本的治疗以便对抗未来无法逃避的高强度审讯……什么都好,他只是不想亲口去指证他爱着的女人,他只是想给杨璐多一些时间。
他有一肚子都装不下的话想问杨璐。但当初的决然转身也好,现在的不接电话也好,从那颗子弹钉进他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杨璐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都是任非意料之中的事,他打电话,他来花店,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但是他没想到,大雪过后,那家转角的路口花店竟然开着。
门前道路两旁已经掉光了叶子的大杨树稍被积血压得摇摇欲坠,离店门不远的街道上堆着被扫雪车推过来的残雪,人行道上的积雪基本已经被过往行人踩实了,但路边小花店在大雪天鲜少有人会来,店门口只留下寥寥几个脚印,松松软软的积雪被老北风吹起来,打着旋刮到任非近前,晶晶亮亮的颜色蒙住他的眼睛,只一瞬的冰凉和黑暗,睁开眼睛的时候,鼓起勇气从上着些微哈气的橱窗向内望,心脏像漏了一拍似的,骤然停顿,紧接着又倏然狂跳——
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