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遗物里找到想要的,所以又反过来逼问她。可是秦文反反复复对她说的那些东西,她真是完全不知道。
她在所谓丈夫的监控下想尽办法接近警察,其实只是为了要揭露丈夫对她的罪行,摆脱控制重获自由,她并不是试图给警方什么证据什么线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任警官会真如秦风猜测一样,突然跑到她家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为了这个欲加之罪丧命么?
季思琪绝望得说不出话来,而秦文绕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来。男人的视线跟她平齐,还是那张看上去温文儒雅的学者脸,可是却长着一颗季思琪从前没有窥见过的狠毒心。
“你也要理解我,”他说:“到你身边来,假借跟你结婚的办法找到那东西,是上面给我的任务——完不成,我也要死。宝贝儿,我们夫妻一场,你乖一点,别闹的我们非要你死我活,行么?”
季思琪知道,秦文说的“你死我活”就是字面意思。
如果她还给不出他要的答案,耐心耗尽,那么就是用她的死,来换他的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漠残忍的人呢?
阳光下的法治社会,为什么还会有这么阴暗的角落呢?
明明公民们连打个架都要负民事责任,为什么有的人却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张口闭口草芥人命呢?
季思琪闭上眼睛,把那张熟悉的脸、把这个跟她同床共枕了一年多、曾最亲密无间的人隔绝出自己的世界,她声音很轻,心好像先于身体的死掉了,有气无力的声音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你知道的,我胆子那么小,别说死,就算是疼,也够我哭上一阵的。我不敢想象死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
“……”秦文深深地看着她,长长地、重重地呼了口气,从她身前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