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洋的声音压抑中显得嘈杂,说秘密的语气,让电话那边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安静……
“任非,你不是告诉我,梁教授那边有什么情况都跟你说一下吗?”
任非狠狠吞了口唾沫,语调骤紧,“怎么了?!”
“嗨,没大事儿,我都犹豫要不要跟你说这个。就今天吃完午饭回监仓,梁教授跟负责他们班的王管报备说丢了支签字笔。”
“签字笔?”
关洋:“对。那笔还是我给他的。就钱禄死的那天,你来监狱找他,他当时不是给你写了个‘知悉,请回’的纸条吗?就是我借他笔写的。事后笔记本连着签字笔我没往回要,都给他了,然后这笔现在丢了。他跟王管报备的时候我正好经过,听见这么一茬儿。”
任非话筒声音开得大,他也没特意避着谁,电话那边关洋的声音附近几个人都听得见。关洋说完,任非把心里逐渐腾起的一抹无法捕捉缘由的不安勉强压下去,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下意识往谭辉和石昊文的方向看。
谭辉和石昊文的目光,几乎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被随手扔在桌上的签字笔上面,方才吵吵嚷嚷的办公室里,顷刻间,竟再也没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