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存在的交集。任非不在,散会之后,把东林监狱的领导客客气气地送走,谭辉让石昊文给钱喜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被害人家属做简要说明。
石昊文用尽量不太刺激被害人家属的措词把情况说完,电话那头,从始至终不言不语的女人终于用瑟缩的声音,颤抖、犹豫却又异常执拗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配合。求你们——求你们……”
后一句,她求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这个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实人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求警察,替她哥这个杀人犯,再伸一次冤。
石昊文的双商和三观跟他们支队里其他人比算是比较正常的,当下把女人那咽回喉咙里的话咂摸了一遍,便嚼出味道,随即再三保证一定还钱禄一个公道,这才挂了电话。他挂了电话,正好看见任非浑身裹夹着伏天浑厚的暑气,整个人一团骄阳如火地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路过墙角的时候弯腰从矿泉水的塑料箱子里拎出来一瓶矿泉水,边走边仰头灌了半瓶,到了他自己的工作,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扔下矿泉水,又从他抽屉里拿出一罐红牛,二话不说仰头就干了个底朝天……
石昊文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在旁边看着左手扔开空罐子,右手又抓起水瓶子的小年轻,忽然觉得一连几天的折腾,硬生生把这个本来肤白貌美的俊小伙给折腾成了皮糙肉厚的糙汉子……
任非的脸此刻真是红里透着黑,油腻腻的粘汗在脑门上糊了一层,平日里打理得很骚包也很时尚的发胶头,那刘海儿如今都快背到脑后去了,往日清爽帅气的样子消失得十分利索,估计现在他当局长的爹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这是他儿子。
可是任非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从桌上凑出两张纸巾在头脸胡乱擦了几把,终于从方才的暴晒中缓过一口气儿,注意到石昊文一直目瞪口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