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只有一股紫黑色的淤血,顺着白骨锁链汩汩流淌而下。
骨生花所化的铠甲内,突生的一根白骨锁链,赫然直接穿透了他胸口。
薛萤耳畔响起欧阳纤星冷漠的语声:“老实点。”
“贱婢,这个贱婢!”薛萤几乎背过气过,心中大恨,心道,“我说这贱婢平素看似清高冷漠,为何这次不管不顾的护着裴凌?必然是她私下向脉主卖弄风情,提前知道了裴凌的底细,所以一路上任凭我与方吉冷嘲热讽,暗下毒手,却让她来装好人……昭川一脉为何还没过来?”
“苗脉主该不会是怕了厉真传,所以雷声大雨点小,不打算派人过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薛萤差点当场去世,“不不不,厉真传地位虽高,周真传到底与她平起平坐……苗脉主可是得了周真传看重的。”
“有周真传背书,苗脉主一向疼爱苗成安,怎么会放过这个给弟弟报仇雪恨的机会?”
“一定是被耽搁了……对,从阴阳虿盆起我就没有留暗记,他们定然是在到处寻找,肯定会找过来的……肯定!”
想是这么想,但看着蔚蓝色光晕已经熄灭了大半,四周却毫无异动,薛萤也不禁心生绝望:“难道我薛萤,到底福缘浅薄,无望大道?”
不然,怎么会他在兼桑一脉苦忍多年,才决定弃暗投明,却就落入了眼下的处境?
实际上,裴凌此刻的情况,并不轻松!
骨髓深处的清凉感弥漫开来后,痛楚的确大为减少。
裴凌起初也暗松口气,以为刚刚那种惨绝人寰的经历,终于挺过去了。
谁知道,紧接着而来的,不是疼痛,而是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麻痒。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痒,简直让他几欲发狂!
倘若现在身体是他在掌控,他早就拔出厌生刀,刺入血肉,硬生生将自己的骨头全部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