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而平静的淘米,洗菜,做饭,将饭菜端到那个还在哭叫的女人面前的桌子上,再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饭,顾自的坐在桌边,就着哭声吃起来。
屋内昏暗而狭窄,屋外同样肮脏灰暗。
那个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衫,落座在污迹斑驳的场景里,面对他醉酒的疯癫的刚刚才用啤酒瓶子砸得他脑袋出血的母亲,安静得如同一片湖泊。
彼时的叛逆少女看着这片湖泊,却脑袋昏昏然,产生了中暑一般的错觉。
而且这一中,就是好多年。
·
江面吹来一阵暖风。
沈翩跹勾了勾自己凌乱的头发,伸手在发呆的女子面前挥了挥。
“喂!醒醒!做梦呢?”
杜若猛地清醒过来,眨眼间面前出现少女漂亮得不像人的脸。
“所以呢?你是因为小时候看到严逸被他妈揍了一顿还无怨无悔的给她妈做饭,就这么喜欢他了?”
沈翩跹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组词非常失败的讲述中,艰难的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杜若轻蔑的看了一眼她满脸“你在逗我”的神色,高傲道,
“你懂什么?没有真正看到和了解,你是不会明白的。”
拜托我也不想明白好么?
沈小姐悄悄的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
“然后呢?你从此就变成了他的尾巴?过程里总得有点惊心动魄或者浪漫的桥段吧?”
杜若哼笑一声,道,
“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拉倒。”
失去八卦机会的沈小姐悻悻的合上了饭盒盖子,刚好即将开戏,她站起来拍拍屁股,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杜若坐在原地,一边等待着还没赶到的外卖,一边出神的望着江面。
然后?哪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