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鹰树周围的树木,努力把这透过雨雾与手电筒模煳的光亮看到的景象铭记在脑中,为攀爬计划做准备。
曾经,一棵幼小的道格拉斯冷杉被周围的大树挡住了阳光,下部的枝叶逐渐枯萎脱落。后来,随着一些大树的死去,这棵道格拉斯冷杉重获阳光,铆足力气开始徒长——从树冠下部长出新枝,以获得更多的光照。这就意味着,这棵树由两层树冠交错构成,一层是原生的树枝,另一层就是新生的、更为轻盈的徒长枝——它们大多朝着鹰树的方向生长。这就为我提供了一个方便的转移路径——一个由树枝构成的格状网络,十分适合攀爬。
借助着手电筒的亮光,我在脑中画出了一张地图,制订了初步的攀爬计划。树间转移大约需要三十一步,还有更多步骤则要在鹰树身上完成。等我爬到足够的高度,可以实现树间转移的时候,就必须计划好接下来的步骤。现在正是午夜时分,我必须在黑暗中完成转移。
我用手指比画出树枝的轮廓——我得从五十英尺高的树冠上伸手去抓一根离地六十英尺的树枝。在那之前,还必须在空中完成一系列的过渡步骤,然后才能稳稳地站在鹰树那根向外伸出的树枝上。那是整个攀爬计划中唯一真正有难度的时刻。问题就在于,一个不小心,我就会直线下坠,身下没有一根树枝的阻挡,硬生生地摔在六十英尺以下的地面上。没有几个爬树者能从这样的高度摔下来后依然幸存的——我从没在书上读到过这种事。不过,在某些地方,总会有人活下来的。
当我爬到六十英尺的高度,就不能再通过触觉或视觉来判断一根树枝是否牢固了。我必须依赖记忆,并且承担随之而来的一切风险。也许,在跳跃之前,我还可以快速地用手电筒照一下,看一看树枝到底在什么方位。
我试图从地面上观察这些树枝的健康状况,擦掉眼睛周围的水珠,仔细查看树枝尖端的新芽。每根树枝看起来都非常健康,树叶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