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铁牢的抹泥之下,用布条裹了一层又一层。”兰生自觉爽快,只是稍不留神来嘲讽,“太子殿下与你手足情深,不止这两段笛子还在,而且保留了整个假山暗室,外面特意造一间值夜的屋子作掩饰,就不知何时会邀你故地重游。”
泫瑾枫呵一声冷笑,“哪里是手足情深?怕别人忘记六皇子有多恶,才原封不动,也好时不时提个醒,如此他的太子之位才坐得稳固。只不过我还真不觊觎,三哥或五哥,即便是小九当去。”
“只要皇上宠你母妃一日,而太子一日不登大宝,就不会信你不眼红。”更何况六皇子曾红极一时,翻身仗的赢面大,“就如同我此时,亲眼看过那些刑具,很难相信虐杀小太监小宫女的凶手会真心改过,重新做人。”
泫瑾枫收起冷然的笑脸,莲唇薄抿,以极其认真的目光望着兰生,半晌吐字,“我亦不信。”
“不是你?”这才是兰生真正想问的。
泫瑾枫再度看她良久,最后闭目长吁,似乎刚才那四个字耗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压抑,“你说呢,兰生?”
兰生很想说不知道,再看他气急,最后却道,“即便天下人不信你,我也会信你——这样的客气话说来不费力,却打不开我的心结。你明明说,我问你就答,实际却又跟我绕弯,烦不烦人?你可能有自己的苦衷,或者同我娘似得,出于保护我一类的理由,可我既然不会领情,你就最好别扭扭捏捏。”
来了,这位的厉俏刁性。泫瑾枫睁眼含光,温和不炫。
“玉笛在铁牢之内,你一直坚持说是自己藏了,又没对我撒谎,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兰生说出心中想半天的答案,“你不是施刑者,而是受刑者。”
“那几个失踪的小太监小宫女却怎么说?”泫瑾枫半点不惊。
“多半是照顾你的人,因此封口而已。”兰生没漏过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