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也不能把胸外按压给按出花来。
陆成只希望,这个人能好过来,他毕竟才三十多岁。
不过吧,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人不具备着他的社会属性呢?
半个小时后。
覃元武有些落寞地退出了手术室,里面的抢救其实还在继续,但是,他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又是病人的家属。
他需要去承担与医疗工作者和自己亲戚之间的沟通渠道。
否则他弟弟和弟媳妇一级自己的母亲还会在手术室外面等,里面的抢救也暂时不会停。
这对大家都是一种折磨。
……
这个时候,陆成也只有静静地等,他虽然是搞急诊外科的,但是在心脏停搏后急救方面,也无能为力。
这种情况下,几乎任何一个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覃元武兴许是已经和自己的老弟讲清楚了,进来的时候肩膀上有点湿润,手肘位置的洗手服有点皱巴巴。
一看就是被人拿捏了许久和有人在他的肩膀上靠着哭过。
覃元武先进了手术室,劝说正在抢救的人放弃,如同心狠手辣的阎王一样地亲手拿起了杀死自己侄子的屠刀,放弃掉可能有的剩下一丝希望。
再走出来之后覃元武看了看天花板,手机上的电话一直闪动着,他看了看来电号码的备注后,接通了。
是覃元武侄子的媳妇以打来的,媳妇在外面打工,刚赶回来。估计这会儿才赶到火车站。
便问:“大伯,果栋他怎么样?”
覃果栋是覃元武侄子的姓名,他死亡的消息,明显自己的弟弟还没给她传达。
覃元武便只能再次拿起屠刀说:“对不起啊,梅琪……”
然后覃元武就听到了电话砸地的声音。
等到陆成再看到覃元武的时候,覃元武的脸色不怎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