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紧了紧握她的手,平稳沉静的声线里藏着几不可查的紧张:“没什么,本来想问你一件事,但舍不得让你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回答,不够正式也不够漂亮。”
太仓促。
他甚至连戒指都没带在身上。
沈言曦以清澈的水眸看他,便将他温润卓绝的模样绘在了粼粼的涟漪里:“可如果问的人是你,在哪都没关系。”
她是爱极了正式和漂亮。
可正式和漂亮都比不上季礼。
她爱极的爱极。
季礼微微怔然,随后,起了笑意:“我还没说是什么问题。”
沈言曦心如小鹿噗通乱撞,缠在他手上的指尖跟着发烫,她垂眸看着,纤长浓密的眼睫颤如蝶翼:“我愿——”
她“意”字没说出来,男人食指抵在了她唇上。
沈言曦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无辜。
季礼温柔地接过她的视线,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解释道:“要是有个男人敢这么向你求婚,在车上,在路上,什么都没准备,随口一提,我一定狠狠揍他。”
沈言曦觉得好玩,抿了笑:“为什么?”
季礼道:“以前你调皮,我会嘴上凶你,但除了我凶你,在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面前,我都护着你,”季礼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我千宠万宠放在心尖尖的宝怎么可以被一个戒指都没带的男人求婚?”
沈言曦娇声:“可那个人是你。”
季礼温声问:“所以你要让我自己揍自己?”
沈言曦看着季礼,季礼看着沈言曦。
几秒后。
沈言曦“噗嗤”破功:“我舍不得。”
季礼轻抚她脸颊:“感激不尽。”
沈言曦吃着他指腹温凉的触感,不禁想,自己太幸运了!
有一个偶尔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