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云中郡，蒙恬看着身后的诸夏江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战。

长城之上，正在赎罪的李信也是如此，时常半夜哭泣，泪水沾染青铜剑。

牢房内，得到李斯暗中帮助的冯去疾，天天喝酒，借此买醉。

汉中之地，王家购置了一间宅子，王翦将自己缩在了屋内，不然任何人进来，害怕知晓外界的消息。

王贲也经常仰望明月，听着四周红薯的丰收声，沉默不语。

大秦的无数臣子，都陷入了彷徨之中，对于未来充满了害怕。

红薯又收成了一季，可是大秦还能支撑多久？

身为汉王，王远避无可避，知晓了动乱的消息，只是其中楚地造反之人的名字，却让王远愣神了很久。

“等等！”

听完汇报，王远连忙打住，看向了禀告的官吏。

“韩信？也造反了？而且还扶持楚怀王熊心？”

“是……是的？”

官吏有些害怕，点头颤声：“汉王……你怎么了？”

“你，你先出去一下。”

王远咬牙，扶着发疼的额头，让其出去。

等到其彻底消失，立刻就看向了在旁边，全程偷笑的政。

最近的日子，为了避免政再捣乱了，王远一直都将他带在身边。

现在听到了情况，王远最先怀疑之人，也是政。

“政！这也是你干的好事？”

王远很生气，声音严厉：“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也要插手？”

“哈哈？怎么过分了？”

“可不要冤枉我，我都没有和韩信单独在一起过。”

政自然不会承认，一手叉着腰，一手打着哈欠：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汉王你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