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少也有了些大族家长的气度。
随后他父子三人连同庞师爷一起进去玉贤居,沈宽几乎没功夫吃什么东西,挨桌敬着酒,要不是有铁塔这个无底洞在一旁帮忙,这么多桌下来,他怕是早就喝醉了。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总算是宾客尽欢,落下了帷幕。
沈宽坐在招待自家人的桌前,喝着浓茶醒酒。
这时庞师爷算完账,凑到沈宽耳边低声说道:“东翁,今日礼金,足有两千三百五十八两。扣除五百二十五两酒水、赠礼银,余一千八百零三十三两。”
这数额,让沈宽酒都醒了几分,难怪古今中外,但凡有些身份势力的都喜欢大排宴宴,不光是为了装个逼,一场下来的礼金都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可别小看这一千八百两银子,换算成后世软妹币,足有百万之多,而明朝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二十两银子就足够温饱了。
这还仅只是礼金收入,要加上之前在宴席间,众多商贾商号下的肥皂订单,加起来怕不得有上三千两之多。
得了这兵司职差,许多他家肥皂以前进不去的地方,如今也是敞开了怀抱,每月他只需要供货,都能进账三五百两银。
沈宽夹了一筷子东坡肉一口吃下,然后开口问庞师爷道:“子城兄,我让你找的宅院可找好了?”
随着他职位逐渐水涨船高,之前租的那间小院子,可就显得太寒酸了,而且他还准备在家中开设家塾,让工坊的适龄孩子接受教育,换个大的宅子已是势在必行之事。
听到他问起这个,庞师爷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东翁您要的院子倒是有,但学生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太吉利。要么,您再等些日子,学生再寻摸寻摸?”
沈宽有些不耐地问道:“有话就直说,你这毛病得改。我这不比孙季德,没那般容不得人说话。”
“是,东翁海量。”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