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性,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爆发,惊骇过后他呆坐在地上,脸上表情如同死了爹娘般难看,这是心里在挣扎呢。
“庞师爷,你也知道,我等并无甚信任基础,唯有如此,咱才能无所保留地信任你。你也知道沈某为人,断不会亏待自己人。日后,咱相互有了信任度,咱毁了这卖身契便是。”
沈宽见状,心中大喜,缓缓开口加码:“你放心,此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便再无他人知晓。对外,你只是沈某请来,教授家中弟妹的私塾先生如何?”
听了这话,庞师爷眼神微微一亮,脸上表情也稍稍舒展了一些,这些只要不被其他人知道,那他可就好接受多了。
好一会,庞师爷缓缓起身,郑重地对沈宽深深下拜道:“东翁,望你记得今日所言。”
“自当如此。庞师爷,你是知道沈某的为人的,对自家人,素来是言出必行!”
沈宽闻言大喜,连忙快步上前,伸手将他搀扶起来道:“来来来,咱坐下说话。”
“谢东翁。”
庞师爷苦笑起身,顺着沈宽去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才再次拱手行礼道:“东翁莫要再叫老朽师爷了,老朽字子城,东翁日后如此唤老朽便是。”
“好,子城兄,之前的事,子城兄莫要放在心上。”
沈宽笑着点头,口中称呼立刻改变,而后又道:“事不宜迟,子城兄,咱便先将卖身契写下吧。”
庞师爷再次苦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在幕厅书案上铺好纸张,提笔将卖身契写下。
很快一张卖身契便写好。
庞师爷倒也光棍,写好契约之后,在立卖字人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下自己的手印,加盖自家的私章后,带着一脸异常复杂的表情,将契约交给沈宽。
沈宽接过契约书看了看。
‘立卖字:庞师道,字子城,时年四十五岁,临洮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