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熬到天明,沈宽就有些头疼,仰躺在床上好一会,猛然间心头一个念头浮现,他一跃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拎着腰刀出了门。
出门之后,沈宽快步直奔县衙。
宵禁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叫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县衙门口,对这门子所住的门房敲了敲门。
好一会门子才来开门,见是他门子哪敢有什么怨言。
进了县衙,沈宽一路赶到幕厅。
一到幕厅,沈宽就咧嘴笑了。只见看守幕厅的衙役,这会已经坐在门墩上睡着了,而庞师爷挎着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推门从幕厅里出来,看样子是准备跑路来着。
沈宽见状心生几分促狭,轻手轻脚地走到庞师爷身后,突然低声问道:“庞师爷,您这是上哪去啊!”
“啊……”
庞师爷被吓得汗毛倒竖,嘴里发出一声堪比妇人的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软趴趴的根本爬不起来。
看门的衙役当即被这声尖叫惊醒,看到沈宽和被吓瘫的庞师爷,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顿时吓得一片煞白,赶紧噗通跪倒在沈宽面前,一脸惊惶地告罪道:“沈班头,是小的失职,求您饶了小的!”
沈宽并没有追究,冲他摆了摆手道:“日后警醒着些。你先下去睡,我来看着这老小子。”
“谢沈班头,谢沈班头。”看门衙役见他没有怪罪,忙不迭地道谢,而后快速离开。
随后沈宽走到庞师爷身边蹲下,笑着问道:“庞师爷,近来可好?”
“沈爷,您,您怎么,怎么来了?今天,今天,就是老朽,老朽的日子了吗?”
他表现的如此客气,庞师爷反倒吓得脸色瞬间煞白,牙齿直打颤,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老小子往日也算是帮过些忙,沈宽也就没再吓他了,开口道:“你的日子有没有到,就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