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衣服都忘了换,便跑出来迎你,委实失了礼数。”林大望自从当了西乡里长之后,说话都开始似模似样地咬文嚼字了。
沈宽听说他为了在乡人面前显得有学问,还专门请了个西席先生没事教自己掉掉书袋。
沈宽深情一笑:“岳父大人哪里算的上失礼?您刚才也说了,你我翁婿二人,情同父子。所以在小婿面前,您就算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来相见,那也不过是急盼儿归,舔犊情深罢了!”
林大望:“……”
这番厚颜无耻的话,倒是让林大望不知道怎么去接茬儿了。
就连管家林福在一旁,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忖这翁婿二人,也太能演了。
“岳父且看,小婿给你带了甚礼物?”
两人左右落座,沈宽取出两件貂皮大衣中的黑色那件,摆放在左手边的几案上。
“哦?这皮子的成色,相当之好呀!”
林大望好歹是个乡绅,自然是个识货之人。
他上前将貂皮大衣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一番,颇为满意地抚摸着油光水滑的皮子,口中对沈宽夸许道:“这皮子价钱不菲啊,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不贵不贵,也就三十两银子吧。”沈宽风轻云淡,直接把皮草店的价格翻了个倍。
林大望闻言,眉头一挑,连连咂嘴:“啧啧啧,三十两还不贵?看来你在北门码头那边的巡拦差事,的确是个肥缺啊!”
沈宽点点头:“码头巡拦一职的确是个肥缺,不过小婿如今没在码头当差了。”
“什么?没在码头当差了?我的天爷,你得罪什么人了,竟把码头这等肥缺都弄丢了?”
瞬间,林大望脸色陡变,看着沈宽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那你这趟回来是干甚?还拎着这么多礼回来?莫非…莫非想找我们林家帮衬,再花点银子帮你打点打点,另谋差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