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溢出,将地上雪白的碎瓷片染上一抹嫣红。
“蠢货,蠢货!”段伯涛抡圆了来回就是数个耳光抽在金万钱脸上,金万钱也不敢躲不敢叫疼,就这么一直受着,没两下就被打得口血横飞。
“你这个蠢货,我要你何用?一个乡下来的佃户你都斗不过!”打累了,段伯涛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手,心里憋的火也算是发泄出来了一些。
“是,是小的无能,小的该死。”金万钱哪敢反驳,连忙磕头认错。
“你是该死,如今步快也被孙季德拿了!”说起这些,段伯涛又是一股怒火涌起,抬腿就是一脚将金万钱狠狠踢开。
“什么?”金万钱爬起身来,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陡然一颤,快班可是他在金县横行的依仗,步快被夺算是要了他半条命。
“我要那贱役死,记住给我弄干净点,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来。还做不好,那你就去死,你全家都跟你一起死!”
段伯涛懒得跟他解释,抓起旁边的茶杯,用里面的茶水清洗手上沾的血,嘴里那语气怨毒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小的明白了,小的一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绝不会牵扯到大人您。”金万钱听到他这话,身体又是一阵剧颤,遂即脸上狠色浮现叩首领命。
洗掉手上的血迹,段伯涛这才冷声对金万钱说道:“滚吧。”
“是,小的告退。”金万钱再次叩首,然后才起身拱着手半躬着身子,缓缓倒退出正堂,出门之后才转身快步离去。
“锦衣卫?哼!”看着金万钱离去的背影,段伯涛冷哼了一声,锦衣卫腰牌又怎么样?只要沈宽死得不明不白就好,如今这世道无头公案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