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刻薄寡恩的孙季德,颇重情义的沈宽自然更值得他投奔。
“兄长,快快请起,咱兄弟俩,也别说甚谁依仗谁,日后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被强迫受了这一礼,沈宽只能无奈苦笑着将郭雄搀扶起来。
两兄弟双手紧握相视哈哈一笑,之前心头的那点的阴霾霎时淡去了不少,遂即叫上酒菜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叩叩叩。”两人正吃喝着,雅阁门被敲响。
沈宽扭头看了门口一眼,开口道:“请进。”
门这才从外边推开,庞师爷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原来是庞师爷啊,您可来的正巧,赶紧进来喝上几盅。”看见庞师爷,沈宽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算是混官场的基本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郭班头也在啊,老朽有礼了。”庞师爷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进入雅阁,看见郭雄也在,也笑着打了个拱手。
“庞师爷,郭某有礼了。”郭雄可没沈宽这样的城府,脸上勉强堆起一点笑容,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没少孝敬这老狗,可这老狗在公堂上,哪帮他们说过半句话?
“上好的沧酒,不错,不错。”庞师爷了解郭雄为人,并不以为意,笑容不变地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酒小酌了一口。
“贤弟、庞师爷,家中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郭雄性情是耿直不是傻,从庞师爷进门的称呼上,他就知道这老货是来找谁的,一口将杯中酒下肚起身告辞。
“今日,还要多谢庞师爷您啊!”沈宽将郭雄送出门,这才回到桌前,斟上一杯酒向庞师爷一敬。
这老货是没帮忙说话,但他至少没进什么谗言。否则孙季德哪怕见了锦衣卫腰牌,也不会这么轻拿轻放,老泥鳅则必死无疑。
“宽哥儿真是聪慧,也省了老朽一番解释了。”庞师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枉他没把事情真相告诉孙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