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拉了拉沈宽的袖角,低声道,“沈头,借一步说话。”
沈宽跟着老泥鳅走到一边。
老泥鳅背对着众人,压低声音对沈宽道:“沈头,顺着官道往金县方向走,离县城三里处,有间车行。”
“车行……离城三里……驴车……”
沈宽猛然一握拳,“好家伙,这算是都对上了!”
但他看老泥鳅这神神秘秘,偷偷摸摸背着人说话的样子,怕是这家车行不简单,来头不小?
随即,他问道:“你跟我简单说说这家车行吧。”
“头,这家车行,据说和周家关系匪浅。”老泥鳅说道。
沈宽知道老泥鳅要说的话,肯定没那么简单,于是不打断,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泥鳅说道:“这车行是不是周家的产业,卑职不敢确定。但卑职知道,周家最大的产业是咱们金县的‘红纱楼’。红纱楼是干甚的,沈头你应该知晓,那里可是用篱笆搂银子的好买卖。而这个周家,恰恰正是段家的姻亲。”
沈宽当然知道红纱楼,早听郭雄讲过,这金县最好的青楼妓馆就是红纱楼,连狄道县,榆中县的豪客都愿意来金县的红纱楼吃酒寻欢。郭雄常去的锦绣楼,在红纱楼面前,都要矮上一个档次。
至于这个段家……
沈宽问:“典史段伯涛的段家?”
老泥鳅苦笑一声:“正是!”
舟船命案五死二失踪……
两个女人被掳走……驴车……车行……
金县周家……青楼妓馆红纱楼……
这些关键词,一串连起来,到了此时,整个案件,总算有些明朗起来。
至于周家是段家的姻亲,沈宽不仅没担心,反而忍不住乐了起来。
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县令孙季德不是一直在找由头,对付典史段伯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