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钱是真没想到,贾明堂这厮竟然如此无脑,府库银这种要命的东西,居然还敢私自截留偷藏在家中做纪念,这愚蠢的老狗,死上一百次都不算冤的!
这一刻,他生撕了贾明堂的心都有。
他盯着沈宽手中的税银,心思电转,随后狞声骂道:“这该死的东西,竟然打着我的旗号,做这种杀头的勾当!实在该死!”
沈宽看着他一脸尴尬的演技,忍不住气笑了:“金班头,你要是请我跟郭头来这里,就是来听你说这些话的,那咱们就失去了这次密谈的意义了!”
在说到密谈二字时,沈宽特意加重了声音。
金万钱岂会听不明白?
他眼神变幻不停,最后看着沈宽手中的府库银,暗暗认栽,放软语气道:“郭班头,还有沈牢头,此事该如何一个章程,还请明示吧。”
郭雄冷笑一声,冲县城方向一拱手道:“怎么个章程?要依着我,就该是到了县尊老爷那,听他老人家的章程再说。”
“郭班头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金万钱恨恨道:“我是真不知贾明堂如此狗胆包天,竟背着我干出这杀头的买卖!我想段典史定会信我的,要想牵连到我,怕是远远不够!”
言下之意,就算你们手里贾明堂通匪证据,我只要否认从不知道,从未参与,我也有典史大人护着,孙县令还能杀了我不成?
段典史和孙县令的县衙高层斗争,沈宽当然是知道的。
但他更知道,金万钱虽然嘴巴说的轻松,但绝对是不希望此事捅到孙县令那里的,不然就不会将他和郭雄请到这里私下解决了。
既如此,沈宽就知道怎么谈了。
他笑道:“金头,今日该是怎么一个章程,不该是金头你自己来说吗?”
金万钱再看一眼郭雄,这厮不闻不问,明显是让沈宽做主,和自己主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