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了句,‘毛毛雨啊’。
程千帆接到三弟的信,听着三弟的抱怨,想象着怀明一个空中骄子竟然唱着女声的《毛毛雨》,他的嘴都乐歪了。
同时更为三弟、弟妹这对伉俪能够有情眷属感到开心。
当年何其欣悦,现在就多么悲伤。
……
下巴上黏了一撮胡子,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方木恒站在花旗银行的门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
他的身旁是扮作保镖的刘波。
刘波的脸色蜡黄,大胡子,脸上有不少麻子,脖子上还有一块火烧的伤疤,面色凶狠,一脸的‘生人勿进’的模样。
“怎么了?”刘波低声问方木恒。
“没什么,走吧。”方木恒说道。
刚才经过码头,他想起了赵义。
他和赵义不是朋友,只是曾听说过这个同行。
当然,那个时候他对于这个为日本人歌功颂德的汉奸记者是非常不喜欢,且鄙夷痛恨的。
万没想到,赵义竟然是重庆方面的人。
少尉赵义,慷慨赴死!
恨不能时光倒流,与君痛饮一杯!
……
在陶云红的记忆中,大海是美丽的,是波澜壮阔的。
她曾经陪同丈夫赵义从老家青岛乘坐轮船南下,两人在甲板上依偎着,看那海天一色,虽无刻骨铭心浪漫之言,却懂双方眼中情意。
此时此刻,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陶云红只感觉到无比压抑。
那个要和她一起白头到老的人不在了啊。
“可有你们大哥的消息?”看到两人从外面抽烟回来,陶云红急切问道。
尽管已经看到赵义的绝笔书,并且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但是,陶云红的心中依然带着最后的期冀,确切的说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