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忘川会胜?”薛紫衣开口,黑袍老者匍匐。
十指扣音,琴弦叮咚而起,一曲落,薛紫衣淡淡开口说道:“护道多少年了。”
黑怕老者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道:“前后四十七年,蒙承小姐之恩,随奉七年。”
薛紫衣点头:“可敢与我打个赌?”
“这……老奴不敢。”
“先别急着说不敢,你认为忘川会胜,而我则认为此战之后,忘川战败必死,你若胜,解你奴印归你自由,你若输,我加你奴印三十年,可敢否?”
黑袍老者沉默,沙哑着喉咙道:“老奴不敢。”
“你在担心我到时候会食言?”薛紫衣轻抬眼眸,将黑袍老者心思所看透,她十指拨弦,叮的一脆声,那加持在黑袍老者眉心的奴印崩溃瓦解,黑袍老者目露痴呆之色,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看向面前少女:“小姐,你……”
“现在可敢赌了?”薛紫衣目光平静的望着正前方,就仿佛只是解开了一条狗链子,对她而言无关紧要,自始至终,都是那般的平淡。
黑袍老者沉默,奴印接触后,他昂首挺胸,奴印消失,他忽然感觉自己不是一条狗了,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想当初在加上奴印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做好了生生为奴的觉悟,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从新做人的那一天。
“老奴谢过小姐再造之恩。”黑袍老者潸然泪下,跪拜在地。
“谈何说谢?”薛紫衣余光扫视黑袍老者一眼,说道:“不过是暂时替你解封而已,你真以为那忘川能够胜的过他?”
听到这话,黑袍老者心头莫名咯噔一下。不等他开口,就听到薛紫衣继续说道:“当年我在选择你为我的护道人之时,便说过,只需十年。十年后,还你自由,而如今已是第七个年头了,还有三年,三年之后,你便可获得真正的自由,现在我再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