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核对,这八人分别是……大都护陈冠元。
副都护赵铎、钱阳。
都护府长史骆宾。
都护府司马林广问。
都护府录事参军叶正。
都护府录事赵乾、李玉。”
听着玄霜一个个名字念出。
张贲自始至终未有任何神色变化。
直到话音落下,却转头看向跪伏于人前的宁国道。
纵然只是寻常一眼,却令宁国道感受到澎湃之压力席卷而来。
仿佛面前有一座大山压下一般。
转眼额头已是汗涔涔一片。
“宁国道,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来?
究竟有何缘由?”
终于,张贲淡然开口询问,似是漫不经心,又似乎是特意要一个答案。
宁国道浑身一颤,不敢有任何犹豫,闻言急忙开口。
“禀张公,今日早间,我命人去陈都护府中传话之际,却未见陈都护,只见到陈牧之的棺木正在往外运送。
似乎,是今日要下葬。
我的人离开之际,陈都护也未曾露面。
但陈都护却在最后派人知会,说是独子今日下葬。
恐、恐无法到场,望张公恕罪……”
此言一出,全场皆倒吸一口凉气。
连宁国道自己也是只觉手脚冰凉。
谁不知道,陈冠元和张公之间恩怨!
别说是在场官员,就是宁国道,也以为陈冠元得知张公号令,今日必定前来。
除非,陈冠元想要当众违背张公之命!
谁知道……
陈冠元真的没来!
而且,找的借口竟然是要给独子下葬。
人人皆知,那陈牧之正是死在张贲手中!
如此借口,这不是故意让张贲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