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走了,一刻都没有多留,走得飞快,很快就没入了月色里。
许三花看着天边的月亮,眼中划过一道暗光,转身,往门里去。
田宽恭身跟在后边,“小的办事不力,惊扰了姑娘歇息,实在是罪过。”
“下回再有这样上门来找事情的人,别管白天还是半夜,说一回不听,直接先打上一顿再说,挨了打还能闹,那就更不用客气了。”
杀鸡儆猴的事,做得一两回,往后别管是谁了,有个啥事还敢念着亲戚不亲戚的,上门来闹腾?
田宽记在心里,垂头应是。
老胡氏和老许头晚上睡得沉,没被惊扰,是以,早间起来才听周氏说了昨儿大半夜的刘家人来闹的事。
老胡氏当即就拉了脸,“她白氏和闺女不见了,关我家三花啥事?做啥大半夜的跑来要人?真是还要不要脸了!”
她对那背后唆使的白氏比刘氏还看不过眼,要不是白氏,刘氏也作不到那份上。
至于那刘水仙,妄想爬她孙子的床,她更是没啥好印象,一听这两人找不见了,她巴不得拍手称快。
还敢来污蔑她家三花,也是她没听着动静,要不然非得出来骂不可。
许三花听着,不由笑了笑,忙道:“生气伤肝,这大早上的,为不相干的人生气,那可不值得。”
这也是。
老胡氏就笑了,转而说起来,“不过这好好的,咋白氏娘俩就找不见了?还是晌早就不见了,咋的晚上才开始找人呢?这一天天的,净是他家事多。”
“从前跟他家结亲家的时候,我就觉着那刘大富耳根子软了点,当不起事,现你瞧瞧,他要是真当得起家硬的起脾气,能有这么多事?”她啧啧嘴,说起搅泥和面没啥大用的刘老爹,颇有些看不上眼。
周氏听着,想那可不是?她娘家就挨着刘家村,小时候就晓得,那老姜氏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