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责拿了炭笔记下。
他就识得一些字,写得不是很好。但眼下,黑妞不识字,也不可能让许三花这个姑娘蹲在这里些,姜断只能挺身而出,一边写着,一边不由怨念的瞄了许三花一眼。
他明明有宏伟大志,要闯荡江湖混出个名堂来的,咋的一遇上许三花就跟她来了这乡旮旯?瞧着还越想个打杂的了,他可没有卖身啊!
要问他为啥不走,姜断摇摇头,也说不上来,只得埋头哭写,包吃包住,总得做事,不能白吃白住啊!
不多时,就将三十四户佃户的户主都记在了账本上,包括一家佃了几亩地几亩田,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三花看了看众人,随即问:“之前佃这地是魏老爷的,他是咋收的租子?”
租子?
对啊,换了新东家,虽说还继续佃给他们,但租子咋样?会不会增加呢?
毕竟,这个许三花凶着呢!
板桥村没有村民在老许家做工的,又离着稍远些,所以还不怎么晓得老许家大方,特别是许三花打来野猪还发给做工的人呢。
是以,一时间,都有些犹豫着咋说。
蔡明贵看了看其他人,张嘴道:“三花啊,我们每家佃得的田和地基本都是一样多的,所以每年的租子,田里的谷子收成全部作为租子等着魏家管事带人来拉,而地里的苞谷收成,则是我们佃户自己的,之前魏老爷的租子都是这样收的。”
大米二十五一斤,苞谷才八文一斤,贵了几倍,且同样的三亩田和三亩地,三亩田一年能收七八石左右的谷子,而三亩地一年能收五石左右的苞谷,算下来,相当于佃户每年给地主种地种田,要交七八石的租子,约摸二十二三两上下的银子,而自己辛苦一年,就只能获得五石左右的苞谷,约摸作价五两银子。
一家七八口的,也只能勉强养活罢了,不会有余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