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鬟握着自己的手，心里闪过一丝暖意，记忆中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叫碧柳，与她感情很好，她因为痴傻常常闯祸，连累这丫头跟着吃了不少苦，但她却从未埋怨过她，也不曾因为她脑袋不灵光而轻慢她，

“碧柳。”

她出声喊道。

“嗯，奴婢在呢，小姐头痛不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碧柳放下手中的铜盆，上前询问道。

燕臻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奴婢哪能不担心？小姐您不知道，您从宫中被抬回来，人都没气了，可把老爷夫人还是奴婢都吓坏了，呜呜呜，您可真是的，怎么就去了宫中，到底是哪个带您去的，是想害您啊，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别哭了，我真没事了，我……”

燕臻话还未说完，就见正在哭哭啼啼的丫鬟蹭一下抬起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愣愣的睁大一双眼，“小姐，您，您知道奴婢是谁？”

“碧柳。”

燕臻含笑。

碧柳抽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不可思议的想法，想到她刚刚跟大小姐的对话，这感觉不对，大小姐因为生了那场大病，心智受损，很久都认不出她的名字，更是不会像这样跟她聊天，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说个不停，而大小姐只会呵呵傻笑。

可现在……

她看着面前的大小姐，只见小姐眼神清冽毫无半点呆滞，眉尾上扬看起来竟有点顾盼神飞之姿，和之前懵懵懂懂的神态判若两人。

“小姐，你，你……”

她不敢大声询问，只怕自己猜错了。

下一刻却听榻上女子道，“碧柳，我好了。”

“好，好了……”

“对，我好了。”

刷的一下，碧柳眼中的泪水一下子落下来，她猛地扑上前，“小姐，你是不是真的好了？您，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