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响。
这会儿省城已经实行了禁鞭令,但铜城这个三四线小城市并没有,而且就算禁也禁不了,毕竟法不责众。
拿起鞭炮正要出门,方万兴带着揶揄的笑意递了根红塔山的烟给他:“用烟点。今天过年,允许你当面抽一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抽烟……”
方杰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个老烟民,初三就学会抽烟了,加上重生记忆,他现在的烟瘾更大。
这事儿说起来跟他爸有关。
有一次方万兴收拾柜子的时候,发现有一条阿诗玛放了很久已经受潮没法抽了,于是就扔进了垃圾桶,结果被方杰看见了,又偷偷捡了回来,然后到学校分享给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阿诗玛算是仅次于红塔山的高档烟,7块钱一包,一般人抽的都是2块钱一包的红双喜甚至5毛钱一包的游泳,阿诗玛他们可抽不起。
所以即便是受潮的烟,也依然很有吸引力,可以用来装逼。
于是不光是他,班上不少男生都被带进了坑。
既然老爸今天好不容易“开明”了一次,老烟民的方杰当然是来者不拒。
笑嘻嘻地接过烟,点着,十分熟练地吸了一口,过肺,吐出烟圈,忍不住评价道:“啧,还是现在的红塔山带劲!”
方万兴一脸懵逼。
看儿子抽烟的动作和神韵,要说没有个十几年的烟龄他可不信,可儿子明明才高三啊,难不成小学就开始偷偷抽烟了?
罢了罢了,儿子马上就去省城读大学,想管也管不了。
零点到来,正式步入千禧龙年。
放完鞭炮进屋,父母跟他招呼了一声,让他早点休息,然后就回主卧睡觉去了。
方杰顺手将客厅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红塔山揣进兜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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