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分得的肥肝时,周围发出不少咳嗽和嗥叫的声音。对首次证明自己的年轻狼来说有种习俗,其他侧翼队员要扑到她身上,用肝里浓稠的血液擦她的头和脸。等她起身的时候,黄褐色的脸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血的面具,只有绿色的眼睛发着光。
“赤鹿给红狼!”有人叫道。他们整夜都会嗥叫,因为这次的下手目标比他们原先预想的要肥。血、撕碎的肌肉、扯断的肠子还有新剥出来的骨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在一片血与肉的混乱当中,马利突然走到了桦木丛中的福狼面前。
“给你。”她说着放下一块骨头,是后腿的股骨,“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你要把我作为侧翼队员的首战故事啃出来孝敬我,你可以起名叫……”马利几乎是羞怯地低下头,“在黄泉狩猎赤鹿中的马利。”
“是,我会的。”啃骨狼唯一的权利就是给他们自己刻的骨头命名,西普管福狼的耻辱骨叫做“啃骨狼福狼的罪过和耻辱”,然后他继续加了个补充说明,是“一只啃骨狼对议章的严重违反”。
“嗯。”马利说,她透过脸上血糊糊的面具抬头看着福狼,“我只是想说,你知道……你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知道你可以跑得很快,对雄性来说……”她顿了顿,“非常快,就这样,所以,谢谢。”她转身走了。
“‘所以,谢谢。’她说。我对雄性来说算跑得快的——熊咒的!”福狼嘟囔着,他几乎没察觉自己在说什么,“不客气,马利,你的感谢可真是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