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郑庭炳已然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怀里的孩子再次哇哇大哭,很可能是饿的,可这种鬼地方哪有食物,在山城神通广大的郑副局长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人群中的妇女问他之前是如何照顾孩子的,更有人面露警惕,怀疑这是遇到了拍花子。
听到这话,郑庭炳面色凄苦,解释自己的老伴刚走没多久,先前都是对方带着孩子。
他边说边抹眼泪,看之令人心酸,简直毫无破绽,当的上军统第一演技派。
众人恍然,几个心善的年轻妇人接过孩子哄了哄,又喂了点水,孩子总算停止了哭泣。
但光喝水顶不了多久,二十多个小时没吃饭的郑庭炳腹中泛起一阵酸水,胃里跟火烧的似的。
往日锦衣玉食的郑庭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口吃的烦恼。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地下党为什么越剿越多,民国的问题,归根到底是吃饱饭的问题。
又过了一会,队伍再次出发。
灾民们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走向南阳,沿途不断有小股灾民加入,逃荒队伍愈发壮大。
当太阳升到正当空时,几辆军用卡车挡住人流,郑庭炳悄悄躲到了人群中间,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伏翰急匆匆跳下卡车,目光扫过黑压压的灾民,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呯!”
枪声惊起无数啃食尸体的乌鸦,灾民也齐齐后退了一步,伏翰指着右边大声喊话。
“有日谍混入了你们中间,所有单身男人往这边走,等待查验。”
“老子只说一遍,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子弹可不长眼睛。”
“快!”
伏翰喊完,踢了一个符合甄别条件的男子一脚,作势还要用枪柄砸对方的脑袋,显得很是焦急。
他没办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