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那些俘虏一样。
牧师被守卫拖出实验室,原路返回了地面,那间地下室里又在进行一场新的人体实验,牧师的手臂抖得更厉害。
回到地面后,守卫将他扔进一间牢房便不再理会,倒是其它牢房的囚犯立刻叫嚷起来。
“喂,新来的,现在外面的战况怎么样?”
“该死的阿瑟,我们在这被当成小白鼠,他却成了日本人的座上宾。”
囚犯们七嘴八舌的喊着。
他们口中的阿瑟不是美国的那个阿瑟,而是马来亚英联邦部队总司令,英国陆军中将阿瑟·珀西瓦尔。
马来之战末期,对方与山下奉文谈判并最终签署投降书,造成约8.5万英联邦士兵被俘。
所以基地里的囚犯有足够的理由问候阿瑟,即便中将先生的境遇跟“座上宾”扯不上任何关系:对方这会也在战俘营参加强迫劳动。
牧师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慢慢挪动到透气窗前,透过铁栅栏朝外张望。
一个个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的俘虏听到动静,纷纷问出更多问题,外面的守卫瞥了瞥牢房没有动作。
每次有新囚犯到来,这样的场景就要重复一次,英国俘虏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英国可以轻松击败帝国~军队,之前的战败只是意外。
可事实是,英国人在亚洲的殖民地全面溃败,就连国王皇冠上的明珠印度也危在旦夕。
守卫们很喜欢看到俘虏听到坏消息时的表情,在这个鬼地方,看战俘笑话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
“咳,陆上的局势不太妙,日本人正试图通过新几内亚的科科达小径进攻莫尔兹比港,目前战况激烈。”
“马来亚的抵抗力量越来越虚弱,我们缺乏武器,缺乏弹药,缺乏药品,缺乏一切获取胜利的必要物资,我想,属于我们的战争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