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这两个老滑头能从底层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他闭着眼睛叩击桌面,噔噔噔的声音不时响起,许久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手指停在半空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笑意。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到了下午。
早年学做银匠,后因经商失败来到沪上,拜漕帮大字辈为师,成为沪上、锡市举足轻重大人物的纪云清坐在客厅,悠闲地享用着下午茶。
他最近常常对徒弟们和熟人们讲,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江湖地位、家财万贯都是假的,活到长命百岁才是真的。
因此,他不仅找来了一个家庭医生,还学着外国人的样子少吃多餐,开口闭口都是养生,至于这些话是真是假,所有人都一笑而过。
要是真的不在意财势,对方强取豪夺、杀人放火难道是为了救济难民吗,一个青皮非要学上流人士,附庸风雅,简直是贻笑大方。
“叮铃铃~~”
正当纪云清将一块布丁放进嘴中时,贴满金箔的电话响起,旁边的仆人拿起话筒听了两句,脸色顿时大变,连忙凑到对方耳边。
“老爷,咱们在虹口的三家烟馆,一家赌坊,两家技院被砸了。”
“砰!”
口口声声要修身养性的纪云清勃然大怒,一把掀了身前茶几,凶神恶煞的咆哮道:“好大的胆子,连我纪某人的场子都敢砸,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对方都是好手,手里还有家伙,临走前留下不少标语。”
“标语?写了什么。”
“这”
“快说,不说老子活剥了你!”
“汉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仆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说完赶紧退后两步,低下了脑袋。
再说纪云清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屁股瘫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