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而杜老板在电话里的答复让他很满意,不愧是纵横沪上滩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听到他说的事,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一点架子都不摆,交谈中令人如沐春风。
有了对方的帮忙,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他明天只要好好看戏就够了,左重掏出一张《震惊报》的记者证放在桌上,熄灭了桌上的台灯。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到了8月11号。
下午两点钟,邬春阳拉着黄包车出现在沪上特别市政府门外,左重头戴礼帽,穿了一身西装,手上拿着纸笔,脖子挂着相机坐在车后。
这种装扮在沪上很常见,尤其是在此地,虹口机场桉是舆论热点,大小报社都派了人来,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掉下一块砖头砸中十个人,最起码有八个是记者。
黄包车好不容易找了块空地停稳,左重给完车费走向登记处,邬春阳弯腰说了声谢谢拉车就走,期间没有多余交流。
等左重做完登记,刚想跟着人群进入市政府,几声巨大的喇叭声突然响起,这引来了无冕之王们的愤怒,一个个回头怒目而视,然后又一个个飞快变成笑脸。
让他们如此卑微的是一辆漂亮轿车,或者说车前挂着的公共租界车牌,以及站在汽车两侧踏板上的便衣巡捕,显然这是来见证虹口机场事件真相的租界大人物。
此时,车内后排一个留着口子胡的男人撩开车窗帘,小声提醒同行的白人:“恺自威先生,我们到了,外面有很多记者,用不用下车接受采访,舆论很关心这件事。”
“叫我约翰就好,邝,你是我手下最厉害的探长,和那些名义上是巡捕,实际上却是黑帮的家伙不一样,我愿意给予你尊重。
至于采访就算了,这是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问题,与大英帝国无关,哦,或许有点关系,毕竟我们差点死了一个大使。”白人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