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

简短有力的三个字，让苏言诺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想过战御琛或许的确是跟战瑞阳无法亲近，但是却没想到战御琛会对自己的父亲这样满含恨意。

尤其是战御琛说出这句话时候的眼神，那恨意像是马上就要涌出来似得，连带着战御琛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变得阴郁起来。

这样的战御琛，苏言诺之前从未见过。

她抓着战御琛胳膊的手紧了紧，试探着问道：“到底……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战御琛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就在苏言诺以为战御琛不愿意说，或者是生气了，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却突然听战御琛低声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的母亲不会死。”

母亲……

这大概是战御琛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主动提起自己的母亲。

她不知为何想到了当初被战凌昇扔在地上的那张照片，一个中年妇女绝望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脓疮跟伤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狰狞，就连死了都没有闭上眼睛。

战御琛似乎也是想到了那张照片，双手微微掩住了眼睛。

苏言诺心中一阵心酸，莫名地有些心疼起战御琛。

也不知道那些年，战御琛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父亲不闻不问，母亲却又早逝……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今天。

“是梁云画和战瑞阳，杀死了我的母亲。”过了良久，战御琛才重复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苏言诺的错觉，她总觉得战御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哽咽。

这无疑是在揭开自己的伤疤。

苏言诺不知为何，突然抱住了战御琛的腰，将头埋在了战御琛胸前：“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了，我什么都不要听了。等你准备好了，再把一切都慢慢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