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稍后抬上马车的时候,凑近看了两眼,只觉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琼鼻酥胸,似乎都微有起伏,眼皮更像是要有掀开的迹象。
那个士兵吓了一跳:“她该不会突然醒过来吧,我记得好像将军传下命令的时候有提到过,这里面的人是活的呀。”
他这话把其他同伴也吓得心头一颤,众人都停下动作,盯着冰棺中的人看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她真的张开眼睛,才略微松了口气。
可是经此一遭,他们接下来有所行动的时候,四周那些树影、水声,远山传来的兽嚎,都叫他们疑神疑鬼、一惊一乍。
领头的一个小将看不下去了,抽刀出鞘,将刀身和刀鞘拍了拍,说道:“兄弟们都是七尺男儿,沙场上走过,军营里厮混出来的好汉子,有什么好怕的?”
“从去年开始,这些村野怪谈难道还少了吗?也不是没亲手宰过三个脑袋的黄鼠狼,鬼狐异兽,也还是怕刀子和枪子儿的,这人就算真活了,安安分分也罢了,要还真想杀人作乱,也就是一通乱刀的事。”
他在这群军士中颇有威信,这一番话又刻意提高了音量,在山林之间传开,总算激起了这些人的胆气来,纷纷应道。
“说的是。”
“今天倒让刘哥小看了。”
“咱们快马加鞭把这东西送回营,说不定就是这回各部援军之中的头一个,又能领赏又长面子呀。”
“走。”
一群人将这冰棺送上车,正要拖走。
两个还把手扶在冰棺棺盖上的人,忽然觉得手下一空,捆在冰棺上的绳子软了下来。
偌大一个冰棺,凭空消失。
四周不曾多出任何一个人,也不曾有任何一点异样的响动。
只是月光更明亮了一些,风更轻了少许。
众人在这满眼风月之中,呆立了许久,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