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摇摇头,叹笑道,“可惜再多复杂之处,到你手里也就是一块木雕的事情。对了,那田言,你可曾看出什么?”
黄石公下巴一抬:“这还用我看吗?”
木雕乘着风,轻飘飘的飞到了远方,落在了屋顶上,穿了青瓦,直坠下去。
下一刻,一道道剑气穿破房屋,近似于婴儿啼哭的奇异剑鸣,回荡在屋内。
“惊鲵?!”
认出了那一道独特的剑音,楚南公也不免诧然,“这小姑娘,居然是罗网的天字杀手?”
就在他这两句话的时间里,那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面,如婴泣的剑鸣,已经消失。
黄石公往那个屋子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道:“她的心意,有唯我的韵味,不能说她是农家弟子,也不能说她是罗网从属,隐有一种游离于现有阵营,一切只为自身利益的感觉。”
“不管这些人多么复杂,总归是已经全部被你制服。”
楚南公心情微妙,就像是看一场错综复杂、反转不休,可以拖上一年半载的大戏,倏的在片刻间落幕。
虽说真拖下去未必有趣,但就这么快解决,又未免显得更无趣了。
然而,世上谁人没有故事呢,就刚才被那些农家弟子杀死的小兵,也许每一个过往的生活,都能编成一本厚厚的故事集。
但他们在田虎面前只值一剑。
那么农家这些堂主,在黄石公面前,也不外如是。
楚南公考虑到了这一点,便按耐住了现在就去探究,农家这些人复杂立场的想法,问道:“不过,要怎么把他们运到六长老的六贤冢去呢?”
“让他们自己走就是了。”
黄石公向着崖下一挥手。
众多农家高手身上的木雕,自然而然的转动了方向。
头顶同样落了一个木雕的田言提剑,从屋中走出,她双眼之中还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