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按,这副样子,全然不像是要赴一场天下高手汇聚的战约,而像是哪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要出门闲游。
萧王孙看着那张琴,道:“这一个月,你练了琴,参透了天意四象诀,还跟我一起修改了阿鼻道三刀,化为极烈之刀。假如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有人天赋高绝至斯。”
“我说这一个月里,我的天赋其实还一直在提升,你信吗?”
方云汉笑言一句,微微摇头,说道,“其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武学方面,真正的天纵奇才,还大有人在。”
萧王孙看他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心中也不由得升起几分疑思,却不曾追问,道:“你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阿鼻道三刀改成那个样子,天赋比你更高的人,我实在无法想象,还是别庸人自扰了。”
“阿鼻道三刀,不也是顺着你的思路在修改吗?”
方云汉指出,“以割鹿刀法的生机厚重之意韵,取代极端的恨意,用天刀的境界作为骨干,同时驾驭厚重意韵与原本入魔之刀的锋芒。”
“如此一来,如果归海一刀以后领悟不了天刀之明澈,或者欠缺割鹿刀的稳重,他都不可能拥有找你报仇的能力,而如果他能练成修改过后的极烈之刀,自然会有足够的心智堪破迷茫,看出那段仇恨的真相,且理智的面对。”
方云汉双手轻拍,“你可真是计算得明明白白。”
“后期的修改可是在你手上,老夫不过是顺势而为。”
萧王孙看着方云汉拍手之后又去随意挑动琴弦的模样,不禁道,“你今天好像格外兴奋,有这么值得期待吗?”
方云汉反问:“正邪两道,各派高手,齐聚于京城,等我去给他们一一战下,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不值得我期待?”
“老夫是觉得,你期待的不只是他们。”萧王孙掐着自己胡须的末端,道,“你是不是还觉得,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