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心思,平静道:“冒昧了。”
“朋友之间哪需要这么客气。”
公孙仪人站起身来,“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她一边说着,右手在腰侧一压,一把刀鞘的前端压在了桌面上。
刀鞘倾斜,细微的摩擦声里,一截断裂的刀尖,从刀鞘之中滑到了桌面上。
这把刀连接着刀柄的那一段,已经彻底化为铁屑,而尖端的这一段被公孙仪人寻回。
她用三根手指拈起了这截断刀,雪亮的刀身映照出秀丽面庞的一角,道:“还记得当初在本愿寺中喝酒的时候,我们说,这个时代也许会变得越来越危险,却也会越来越精彩。”
方云汉道:“记忆犹新。”
“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呀。”
公孙仪人一手拈刀,另一只手有些苦恼的抬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当初说了那样的大话,真正动起手来,却连着两次得到了失败的结果,如果再不刻苦起来,等以后真正被这个时代甩得远远的,回忆过往时,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方云汉无奈笑道:“怎么叫连着两次失败,被你砍死的那几个太保,是不算数了吗?”
“啧,你非要在这个地方挑刺吗?”公孙仪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总之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要更加努力,至少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断刀投回鞘中,刀尖触及刀鞘的底部,发出一声脆响。
“我要砍断那个七杀教主几根骨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侧首仰望北方昏昏天际。
像是要让北方的山和水,天和沙,一同见证这不曾立誓的誓言。
方云汉幽幽抚掌,喟然笑道:“说的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亦注目天北。
大齐北境,诸多雄城绝壁连成的险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