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像是听到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他们有的是爬开,有的是滚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戏台上千军万马罗列,城头上大风飘扬的氛围,也就被这几道简单的曲调勾勒出来。
金色秋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朝着大街尽头望去。
夕阳光辉映照之下,几道不太明亮的灯火,从街尾处拐出。
死灰肤色的几个青壮年,各自手持着灯笼,歪歪扭扭的上了街,脖子东歪西折,有俯有仰,姿势奇诡的侧身朝这边看来。
他们走的不稳,但速度不慢。
等到这些提着灯笼的人踏出路口,朝这边走了有十来步,他们后方的那个路口又涌出一片巨大的阴影。
那是一个八角木台,大约九尺见方,被多个死灰色的壮汉扛着,平稳的往这边走来。
木台后面,就跟着一大群拿二胡、搬着大鼓、拎着铜锣、手里提箫、腰上插笛,衣着朴素,头扎布巾,吹吹打打,奏乐而来的人。
这场面喧嚣热闹,一如昔年镇子里最热闹的节庆之时。
可是在今日,在这不知道发生了何种变故的伏虎镇中,在街道两边那些姿势古怪的活死人的对衬之下。
肃穆庄严的曲子像是变了调,回荡在两侧房屋的阴影间,飘飘于黄叶浮动的秋风里,传的越远,越令人悚然。
金色秋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木台。
木台上只站了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王侯戏服,面上勾了一张蓝色脸谱的人。
“那城下,来的是何人?”
声如金振,而珠圆玉润。
戏台上的人,抬手并指一刺,身上衣袍繁复的花纹,在夕阳之下,泛着让人炫目的光。
梆子一敲,其他乐器的声音都暗了下去。
街上突然冷清,木台前后,大街两边的活死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