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赵虞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伸手接住了飘落的一片雪花。
看着那片雪花在手掌中融化,他问何顺道:“何顺,今日是几日?”
“初六了,十一月初六。”何顺回答道。
“哦……”
赵虞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北方。
毫无疑问,陈太师与毛铮还在赶往山东的途中……
相比之下,郭达他们不出十日就能返回黑虎山,而陈太师他们想要抵达山东,差不多估计要等到十二月前后……
十二月的中旬,恰恰就是陈太师八十寿辰的日子,
当然,倘若选择坐船的话,估计可以在十二月前抵达山东,不过大概也不会办了,陈太师的八十寿辰。
“呋……”
微微吐了口气,赵虞语气有些复杂:“回去了,何顺。”
“是。”
而与此同时,陈太师与毛铮已堪堪抵达了梁郡。
仅在梁城歇了一晚,陈太师一行人便在梁城找了一艘官船,随后乘船沿着大河顺流而下,径直前往山东而去。
坐船顺流而下,那肯定要比骑马快地多了,大概九日左右,陈太师乘坐的官船,便在山东安乐郡的临济靠岸停泊,旋即改骑马陆行,径直前往临淄。
大概是十一月十九日前后,陈太师、毛铮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临淄。
临淄距离许昌,路途何止千里?
即便是乘坐舟船,陈太师一行人能在短短二十日内抵达也实属不易。
得知陈太师抵达的消息,驻军在临淄的章靖,还有从两、三个月前就赶至临淄的薛敖、王谡二人,一同出城相迎。
这次相见,薛敖罕见地没有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事,比如调侃老父亲什么的,相反,他从始至终面色阴沉,甚至眼眸中隐隐闪着几分仇恨。
这也难怪,毕竟他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