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烦的了。
他也没精力跟他父亲扯,转身去了书房,找了一个很小的笔记本,挑了其中一个号码打过去。
“你好,我陈逸之。”电话接通,他声音略低。
又带着几分兴师问罪,“如果没记错,我母亲说过你今天来得不容易,她替你解决了最强劲的对手,现在你就这么做?”
那头的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漠。
“陈少这话就不太对了,你母亲做了再多,也得到了该得的,我们的合作不是永久保鲜,早就说过往后自求多福,我总不能跟议政厅对着干?”
他也得有那个实力和胆量。
联系找了两三个,全都是大同小异的回复,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真是够生动。
无奈,他只得给梵蔚蓝打电话提了个醒。
“国内情况很糟糕,你自己想想办法?”
梵蔚蓝语调里是愤怒,但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的慌张,“政圈才是最凉薄的地方,一群吸血鬼,早该猜到有今天!”
“我自己能应付,没事这几天不要跟我打电话。”梵蔚蓝道。
陈逸之点了点头,也没提陈伯贤的事。
“官夜凉好像已经出国了。”陈逸之又道,“你小心点。”
梵蔚蓝点了一下头,“知道。”
挂了电话,梵蔚蓝微微皱眉,官夜凉她是不担心的。
她最近都不会出门,家里有什么事也不会叫外人来,不可能出事。
但国内这个状况,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就真的白白被人给卖了,也未免让那群人太舒坦。
当天晚上。
梵蔚蓝别墅里没有开灯,但她并没有睡,在客厅里坐了半天,又进了卧室继续坐着。
家里所有窗户都关得很严实,她拿了手机走到窗户边,稍微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然后才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