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闭着眼,看不出情绪,半晌才点了一下头,“懂。”
但其实,闻鹤能听出来她心里有委屈。
“怪我么?”好一会儿,闻鹤才问了一句。
她睁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怪你做什么?怪自己倒是真的,如果没有伏城,我可能什么都敢,保不齐那晚就直接把官孑岷做了呢。”
有了孩子,终归是有后顾之忧。
再说了,官孑岷的确树大根深,不能说动就动,人家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跨越两个世纪,她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能轻易把他弄了?
看闻鹤还皱着眉,她笑了一下,“心事重重的干什么?我也是有脑子的,理解你的想法,他这种人,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必须有十全的把握让他翻不了身,否则,死的是自己。”
闻鹤松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我还是睡会吧。”她终于是打算放过自己了。
不过,她这一觉也没能眯多会儿。
车子还要几分钟才到家的时候,接到了盛秋的电话。
夜凉盯着屏幕看了会儿,盛秋如今也算是梵世集团一把手,她回来后知道的会议都是盛秋负责的。
应该是公事,她接了。
“梦小姐,你在京城么?”盛秋直接问。
夜凉点了一下头,“在,有事?”
“公司这边有个事儿可能需要各大股东表态签个字,您有空直接过来一趟么?”
她微蹙眉,“我?这种事,你还是找其他股东吧。”
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所有股份怎么来的,她那都是一步一步算计,在公司里只有刚回来的时候公开露过一次脸,算是打了个招呼。
但是,夜凉并没打算公然插手梵世集团的事务。
这样做的最主要原因是,万一集团哪个项目出了事,免得落下口舌,变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