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出来抬脚就踹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晏惊尘竟然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郁闷的抓狂偏偏又没有一点儿法子,他忽然间感觉到受伤的自己很无力。对梅心,对皇上,甚至是对眼前的晏惊尘,关键时刻他都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知道你想女人可你也得分什么时辰,这大半夜的踹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娶妻的。”刚睡熟就被吵醒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他打翻了醋桶他就不来了。待在侯府多好,既有美婢伺候又有美酒喝,睡觉了谁也不敢打扰,那像现在还得跟他争一张床,还得随时防备他来一脚,真实作孽啊。
不说娶妻还好,一听娶妻二字他瞬间就更烦躁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明儿进趟宫,他索性被子一蒙直接睡觉了。
看他迟迟不言半天没有动静晏惊尘鸣鼓收兵,盖好被子一掌挥熄蜡烛也沉沉睡去了。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梅瑾泽也没有休息,他此时此刻正趴在雪地里观察敌情。据可靠消息一线天的土匪潘永年昨天逃跑以后就藏身到了这里,而此处也只是他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一窟。
怕再被他逃走他做了严密的布防,将此片山林全部围住以后他亲自带队埋伏在此。
凉州大雪山路难行,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他抬头望天,看乌云密布月亮被遮住了,他抬手一扬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弯腰猫步向前移动,杀掉外围站岗放哨的土匪他们就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果不其然很快就找到了潘永年,看他一个人坐在虎皮大椅上穷途末路,梅瑾泽抬手制止兄弟们上前。谨防有诈他率先开了口,声音如钟气势如虹道:“虽说官匪不一家但我敬你是条汉子,自尽吧,给你留条全尸。”
抛开善恶对错他是个有种的男人,而他这一辈子最敬佩的就是真汉子,真男人。
年方五十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一身匪气的潘永年一抬腿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