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努力想听懂,可是越听越糊涂……”
“他是个疯子。”石冈冷冷地说。
“可是……”朝美似乎想反驳,“他是个天才吧,大家都这么说。”
“不,一个疯子!”石冈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么看来,他和御手洗也决不是什么亲密无比的好友。
我转向评论家大贯:“御手洗先生的吉他,真是了不起!”我天真地以为,正宗的爵士乐评论家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没想到,他也冷冷地说:“是吗?我没觉得。”我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打消了继续说话的念头。
“他的演奏很不错,但那不是爵士乐。”评论家看出我的尴尬,总算加了一句,“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我大失所望。日本的这些评论家究竟有没有耳朵?难道在他们眼里,就只有查理科瑞斯、萨奇默才是爵士乐手?迈尔斯、奇克科力亚、斯坦利克拉克等人的音乐,他究竟听没听过?
我没心情再和他说话,回到了阿浮身边。
阿浮冷笑着说:“任何社会、任何世界,都是容不下天才的!查理帕克也好,高更也要,不都是死后才被人承认吗?”有人用钥匙开了门,门本来反锁着。系井带了钥匙出门的,因为风雨声大,开门声我们谁也没听见。
出去的人回来了。系井也好,夏树也好,仍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简直像做了场恶梦。”系井对着他太太说,“卧轨自杀者的尸体,真是恐怖。
大贯关心地问:“尸体是不是很吓人?”
“都四分五裂了,沾满泥水,可怕得很啊!”系井回答。
留在家里的人们,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的是久保吗?”大贯又问。
去辨认尸体的人一起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御手洗回答,好像